唐韵维持着猫型被裴执澜拎回了宫里。
裴执澜的寝是整个殿内一贯的风格,华丽又空旷,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居住过的气息。
唐韵甚至觉得,这个宫殿大概刚建好就是这个样,裴执澜搬来住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
看似最恣意妄为的人,私底下却对自己的喜好克制的比庙里的和尚还苛刻,就还……挺奇怪的。
但她现在也没心情关注裴执澜寝宫的摆设,因为她发现,她又变不成人了。
颇有些重量的宝石项圈随着她爪子的动作左右晃,却没有半点之前发热的征兆。
红碧玺项圈噔噔噔的撞着紫檀属书桌作响。
裴执澜被吵得按下了手里握着的书,桌角的罪魁祸首甩着脑袋摇头晃脑的去够自己的项圈,身上炸开一团团的金色灵力。
他看了一眼,道:“你现在本来就没有化形的灵力,依靠着法宝化形能维持三四个时辰已经不错了,别闹了。”
唐韵听到这样心平气和的一段解释,有些受宠若惊停了爪。
他竟然没直接把她甩下去?!
裴执澜不关心她在想什么,耳畔清净了,就再次翻开手里的书。
晚上人的恶意跟着人本身一起沉睡,他不用被迫听见尖锐的诅咒,也不用入目都是乌烟瘴气的恶意。
是段难得的安生日子。
唐韵蹲在桌角,看他在灯光下倦懒又安静的样子感觉有点新奇,怎么说呢,就那种张扬跋扈多看一眼都刺眼的人,突然温和下来,就格外的招人。
不过,什么书啊?
看着这么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