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现在义愤填膺的那些人,都是那些女子居多,她们觉得自己夫君的手被人把过,她们亏大了,所以拾掇着她们夫君和她们一起出来找事。听说还有人想让孔大夫浸猪笼的!”
“我刚才遇到一个人拉住我说,你们衙门的还不把她弄到衙门里去?不把她弄到衙门里去天理何在?我当时就想,是不是咱们也得给陆知府说声,把这孔青之押到衙门里审问审问……”
“我觉得是该把孔大夫弄到衙门里审问审问了。”另一个衙差回道。
他们说到这儿,才看到陆知府正在大堂门口站着,一时之间全部闭了嘴。
陆知府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被孔大夫把过脉很不体面?”
没有人吭声。
陆知府又道:“她有没有在把脉后给你们看好病?”
有个衙差低声回道:“看好了。”
“她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
另一个衙差回道:“自然是。”
“她可有害过你们?”
“没有。”还是那另一个衙差回道。
陆知府道:“那你们关心她是女子还是男子作甚?她是大夫,你们是病人,她的职责就是给你们看病,你们病好了,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你们觉得她给你们把脉玷污了你们的手,焉知她不会嫌你们的手腕脏?”
几个衙差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仿佛自己的手腕真的不太干净似的。
好几个衙差想到,自己好像确实有好几日没有洗澡了。
陆知府又道:“孔大夫的事情是她自己的家事,和旁人无关。关于孔大夫的讨论,到此为止。”
所有人一起说道:“是!”
陆知府说完便进了大堂后面自己的书房去了,今日尚早,还没有人过来报案,而且还有许多捕快和衙差没到衙门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