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那日去时,他不在山中,第二日才到。一般的隐者不会轻易离开的山居,所以我当时便猜测,他不是那宅子的主人,他的返回,是因为听到了我们去的消息。而他真正的所居之处,应该距离那儿半日左右的行程。”
“还有呢?”
仅凭这一件事,大抵说明不了什么。
陆世康道:“他作为一个看起来颇有风骨的读书人,所居之处却是庸俗不堪的屋舍,那山宅一草一木,都无平常的山民的山居无任何区别。
我曾环顾过他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琴棋书画,笔墨纸砚等物,但在我和他闲谈中,他却说自己平常闲暇之时,会读书,闲逛,钓鱼。”
“那是否他将笔墨纸砚等物放在其他房间了呢?”
“那山宅甚小,有一间门厅,里面放着的是平常农具,还有一间是伙房,里面更加不可能放书籍等物。还有一事可证明他不是隐者。”
“还有何事?”
“我问他是哪里人说,他说自己是雁南城人。然而我曾经去过雁南城,听过那里的口音,和他的口音相差甚远,也就是说,他之所以说自己是雁南城人,无非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真正的住所。既然他有意隐瞒住处,必然是因为怕我猜到什么,比如他的身份什么的。”
“那这么说来,他的身份可能是某位大人物?”
陆世康道:“大人物或许谈不上,但也许是某位大人物的知交。”
“世康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郑劲或是周鹏的知交?”太子殿下说话间突然想起陆世康一路奔波必然口渴了,于是对外面说道:“江波,帮陆公子沏杯茶来。”
那叫江波的连忙走到帐篷里的靠南边的一只矮木登旁,拿了茶壶和茶杯,沏了一杯将满的新山毛尖茶,端在了太子殿下和陆世康所坐的桌旁。
陆世康点了点头,道:“其他人必不会如此倾心帮助周静和郑杭肃。”
“既然他有问题,那么他推荐的地点,便一定有问题了。”
陆世康点头道:“不错,他推荐的地点,看似无风险,实则危机重重。这一路下来,我看到的风险足足有四处。”
“什么,四处?”
陆世康饮了口茶后,道:“对。只会多不会少。”
若敌人有心在路上设置重重障碍,除了已经看到的,大概还有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