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危险已经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一个人所有的亲人死的死,败的败的时候,就会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微不足道。”
“他是个极单纯的人,我不希望他发生意外。”青枝道。
“你父亲给他看的什么病?”他问。
青枝回道:“哮喘。我父亲不将他看好,是不会扔下他不管的。我本来想请求太子殿下这几日就派人去救他,却被他拒绝了。”
“这符合你父亲的作风。”他道。
“他便是这样,固执已见,哪怕自己面临危险时,也不考虑到自己。我劝不了他,可能只能等郑杭裴哮喘好些之后,才能将他救出来了。”
“同时你父亲那徒弟也会一起被救出来,然后以后你父亲便多了个给他继承香火的人了。”
他说的是“继承香火”,而非“继承医术”,青枝明白,他果然还是猜到了父亲的用意。
“谁要他来继承什么香火了?”她脸一红,道。
“那你想让谁来继承你家的香火?”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你管不着。”
“虽然本公子无意于过问别人的家事,但是,想到孔大夫你一颗心尽中在本公子身上,这种家事,本公子还是勉为其难地管上一下吧。”
“你……谁的一颗心在你身上了?”
“除了眼下正戴着本公子送的项链的某人,本公子暂时想不到其他还有谁一颗心在本公子的身上。”
“我戴着它,就只是觉得它好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本公子相信。”
“谁要你相信了?你爱信不信。”
她想要将那项链从脖子上拿下来,但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项链勾在了一起,缠了个结,怎么也弄不下来,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