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仍然在会客室内,他怒火冲天地让守在门外的士兵去叫郑杭肃。
士兵抵达之时,郑杭肃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徘徊着。
今日上午有探子来报告平康王,说太子萧的军马已经转变了路线,往黎下城方向行进。
这意味着此前的计划泡了汤,那些埋伏在从禹州去往虹州路上的两万精骑便白埋伏了。
太子萧的路线突然转变,在他看来是因为有人知晓虹州已经暗暗叛变的这个秘密。
他认为平康王府的内部有密探。
所以这大半天,他就一直在踱着步子猜疑着密探是谁。
正猜疑时,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一个常常跟在周鹏后面的士兵走了进来。
“郑公子,平康王有请。”
郑杭肃只当周鹏是和让人叫他和他一起商量内奸一事,于是匆匆跟在士兵后面去了周鹏的会客室。
到了会客室,见周鹏正负臂站着,地下放着一只鼠笼,桌子上放着那只盛了雪木耳的木盒。
他面色蓦地一变,但转瞬就正了正颜色,走了进去。
“伯父叫侄儿过来,必是有事相商?”他身躯微躬说道。
“你……为何如此歹毒?你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也能狠心一把火烧了!你家宅里那么些和你朝夕相处的下人,你也能同时让他们陪葬,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周鹏气的说话时嘴唇颤抖,同时指着他的手指也在颤抖着。
“侄儿不明白伯父在说什么?伯父可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胡扯,就信以为真了?”郑杭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