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她耳边叫她。
她是一枚青铜牌的主人,她不是山贼的后代又是谁?叫她小山贼倒也没错。
见她还是不醒,他苦笑了一句,“当真是个爱睡的。喝三杯而睡,在棋室等一会便睡,在这儿看了一会书,便又睡了。”
“喂,小山贼?”
又叫了一遍,她还是不醒。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在桌面上。
看样子,又只能将她抱回她房间了。
他站在她身侧,弯腰张开双臂,将她从椅上抱起,往门边走去。
才走两步,便觉受箭伤之处突然之间一阵剧痛。
看来,三日前曾裂开的伤口,再一次因用力而裂开。
他只好迅速返回,将她放到自己床上,因为放桌边椅子上的话,他没法让她好好坐着而不倒下去。
将她放床上之后,他脱了自己右边的衣袖,掀开受伤之处,见缠绕在伤口处的白色纱布上有个绿豆大小的新鲜的红点。
他坐在床边,用手捂在自己伤口之处,让流血之处自己止住。
捂了半刻钟,觉得此刻血应是止住了,他才上了床。
上床之前,他将她轻轻地用左边未受伤的胳膊往床的里侧移了过去,如此一来,自己才有空余的位置,好能躺得下。
为她盖好被子,也为自己盖好被子。
入睡之前,他掏出怀里的青铜牌,自言自语道:“青铜牌啊青铜牌,你的主人,当真是个山贼?山贼的后代,也能这般白嫩么?”
说着,侧脸看了看身边躺着的孔大夫,见她肤白如瓷,鼻梁翘挺,一张小脸精致无比。
想到这张脸明日醒来后必会万般动怒,对自己各种兴师问罪,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