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精神顿时颓然，一屁股坐下，瞪着辛广力，怒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辛广力也瞪着她道：“你为什么要背叛研究院，背叛王院长？你告诉我为什么？”
赵琼的气焰顿时减了九成。她避开辛广力的视线，低声道：“为了钱。”
“钱就那么重要吗？”
赵琼忽然大声道：“没错，钱就是那么重要。我不想当一个任人驱使的小喽啰！我不想只拿着微薄的薪水度日！我不想呆在毒虫遍布的森林里！我想住高档公寓，睡柔软的大床，穿漂亮的衣服，出入五星级酒店，享受美食、阳光和沙滩。”
辛广力摊手，“有想法并不是罪，但想得到就要先付出。不用付出便能获得，那肯定是邪路。邪路上最多的就是陷阱。”
赵琼面色有些难堪。
过了一会，她突然用力拉住辛广力的手，急切地道：“小李是你的学生，你那么了解他，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对不对？救救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救救我。”
辛广力用力挣脱了赵琼的手，道：“路是你选的。很抱歉，我无能为力。你应该还有些时间，若有什么心事未了，不妨说出来，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赵琼面色发灰。
辛广力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道：“果然是灰鸽子。药力开始发作了，你的肤色已开始变成灰色，等变成鸽子那种灰时，你的生命便到了尽头。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
赵琼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心事。如果说有，这辈子我就只有一个最大的遗憾。便是没参加过，上流社会的那种盛大的舞会。”
赵琼的眼神开始迷离，“我曾无数次幻想，我是舞会的主角，身着盛装，光彩照人，在舞厅中央翩翩起舞，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男的被我倾倒，女人的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
辛广力摇头，“女人，为什么都这么爱慕虚荣？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奢求，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赵琼刚要反驳他，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辛广力连忙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琼的呻吟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