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广力目光如炬，“这么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赵琼一怔，立刻明白自己中了，辛广力的语言圈套。若自己不是在拖延，听到辛广力的话，首先应该勃然大怒才对，而不是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她越解释，越证明自己有问题。
赵琼索性放松下来，夹了个包子，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辛广力道：“进城之前，商量的时候，你非要跟着我不成。那时候我就有些意外，因为你太积极了，太为我着想了。”
赵琼有些诧异，道：“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你一直没有抛弃我，我深受感动，喜欢上了你，这样难道不行吗？”
辛广力嘴角微微撇了一下，道：“起初，我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我知道这不是。”
赵琼冷笑，“你知道？你根本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你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
辛广力的脸色阴郁下来，“虽然我进入研究院这么多年，没结过婚，甚至也没谈过恋爱。但在此之前，我有过一段恋情。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分了手，我万念俱灰，也不会到第四研究院工作。”
赵琼有些惊讶，“就你样的‘黑土肥’，也会有人看上？你不会就是暗恋吧？”
“胡说！我年轻的时候没这么胖，也没这么黑，勉强也能称得上英俊潇洒。再加上我才华过人，经常写一些诗歌散文发表在校刊上，乃是小有名气的文艺青年，怎么会没人喜欢我？”
“那后来怎么又分手了？”
辛广力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片刻，他清醒过来，摇了摇头道：“不说了。都过去了。倒是你，科神教徒都是疯子，你为什么要背叛院长投靠他们？”
赵琼继续吃着包子，“我不是科神教徒。我只是拿他们的钱，给他们办一些小事而已。”
辛广力盯着赵琼的眼睛，“比如，带着追踪器，为他们提供指引？”
赵琼面色微变，“你怎么会知道？”
辛广力道：“我一直都在纳闷，鲁大师为什么要解剖你的膝盖。好奇？逼供？好像都差了那么一点。”
“好奇，我以为不大可能。人的膝盖结构，因为身高的不同，确存在细微的差别。这是基本常识，作为一个大师级的解剖专家，他不会不知道，没必要非得解剖你的膝盖。而且，在那种环境下，他这样做只会拖慢整个队伍的速度。”
“逼供？更没必要解剖膝盖。我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而且事先也已准备招供。他随便在你身上割一刀，我都会招供。”
“这个疑惑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我对你起了疑心。如果你被科神教收买了话，那一切就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