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面的铁窗附近除外。
数根拇指粗细的铁条栏杆，好像被人生生拉开一般，弯曲出一个能供人挤身通过的宽孔洞，外面土黄的景象映入眼帘。
在窗边，黄大牛正趴伏在那里，双手紧攥着一把铁火铳。
脑袋微微扬起，似在观察窗外的动静。
因为太过专注，加上王昊出现得无声无息，他根本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咳咳，大牛！”
王昊轻咳一声。
听到这动静，黄大牛立刻把右手食指按在扳机上，身体往左侧一拧，就要往一旁闪躲。闪躲至半途，他的肩膀一僵，好像生生定在了原地。
停滞的动作，只维持了三秒。
黄大牛紧攥火铳的双手一松，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了身。
神情先惊后喜。
紧跟着，磕磕巴巴地说话。
“昊哥，你真的回来了？怎么做到的？”
“昊哥，他们又来过一次……”
“昊哥，我……”
“昊哥……”
黄大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显得语无伦次。
这时，王昊才发现——
在黄大牛的胸前，有三四道长长的衣服破口，倾斜延伸至小腹的左侧，周围全被褐色的血迹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