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哈劳斯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原本压在他屁股下的凳子也倒在了他的身边。
哈劳斯呆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但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趴在桌子上睡觉,哈劳斯实在是想破脑袋都回忆不出。
实际上,哈劳斯的脑袋感觉就要破了。过量的饮酒,使得他清醒过来之后,感觉脑袋比平常大了两三倍,无止无尽的压力从脑袋往外挤,似乎随时都要胀破。
捂着发疼发胀的脑袋,哈劳斯站起身来。
桌面上,是一桌子吃剩的饭菜,饭菜在这炎热的气温下已经开始发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令人丝毫愉快不起来的气味。桌面上还放着不少酒瓶子,酒瓶子中还有不少的酒在散发出酒香,似乎在努力地把附近的馊味驱散走。
可是,哈劳斯闻到这些酒味,却感觉比闻到馊味更不愉快,甚至令人作呕。而此时,整个包厢中,都充满着令人不愉快的馊味,以及令人作呕的酒味。
哈劳斯不知道这里是nǎ里,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在他真正呕吐出来之前。
推开了包厢的门,哈劳斯站在酒馆二楼的走廊上,环顾了许久,也回忆了许久。
渐渐地,他回想起,这里是酒馆。自己在不久之前把最后的一点钱财都拿出来在这里挥霍完毕。然后……然后就想不起来了。
哈劳斯只记得在迷迷糊糊之中,有个年轻人的身影,把自己带到了刚才的包厢之中……再然后的……哈劳斯真的彻底想不起来了。
酒是可爱的,它能让人暂时忘记一些事。酒是可怕的,它能让人忘记做过的一些事。
哈劳斯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他这个举动,不但没有让自己回忆起什么,反而使得脑子更痛了。
反正,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反正自己不应该继续呆在这里吧?
哈劳斯这么想着,正想离开时,却又潘然醒悟——自己根本就没地方可以去了。
“哦?客人你醒了?”忽然,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哈劳斯转过身,发现是这个酒馆的掌柜。
掌柜站在哈劳斯身边,打了一个哈欠,看来他也跟哈劳斯一样才刚醒来。
哈劳斯正想问些什么,掌柜先道:“有人交代了,如果你醒了就先在这里呆着,哪都不要去。”说完,掌柜经过了哈劳斯,朝楼下走去,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对哈劳斯道:“对了,你需要什么的话你跟服务员说就好。反正你就呆在这里暂时别离开就是了,等一会有人会来找你。”
掌柜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哈劳斯更加迷糊了。这两句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似乎自己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