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坐吧。”正当谢枫等人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时,背对着他们坐着的那个人忽然开口说道,同时伸手指向了自己对面的那些座位。
谢枫等人闻言,依言绕到了那人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那人头发梳得油光闪亮,绑了个马尾,下巴上的胡须也修理得非常整齐,俨然是一个斯文的绅士般。
见众人落座,这个绅士点头微笑道:“你们可以叫我安森。”
谢枫也点头回应道:“风邪。”
安森微微一笑,对谢枫道:“喝点什么吗?”
谢枫摇头道:“不用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叫我来做什么?”
安森微笑道:“风邪先生真是快言快语。”
谢枫微微不耐烦,道:“我本来就跟你们没有什么恩怨交情和利害关系,没必要虚与委蛇的。你们忽然全城贴了公告来找我,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跟你们有过什么交集了。此次一来,只是想弄个明白。”
安森道:“好,既然风邪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风邪先生,请问你是否认识一名叫‘赛尔拉’的女子?”
谢枫闻言一愣,然后惊道:“她怎么了?”
安森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可能与我们‘半天会’的人发生了一点误会,伤了我们点人。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她保护起来了,希望有人能够替她出面,一起谈一谈。当我们向她问起在杰尔喀拉有没家属朋友之类时,她跟我们说起了你——风邪先生。”
谢枫听得心里有些麻,虽然这个安森对此事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既然都在全城“通缉”自己了,证明赛尔拉与“半天会”的人只见肯定发生了什么特别不愉快的事情,她一个人没法负责。跟糟糕的是这个赛尔拉却还把谢枫搬出来做挡箭牌——即使这个挡箭牌本身可能不太乐意。
一时间,谢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交情,自己跟赛尔拉仅仅只是有几面之缘,甚至还可以说曾经是对头。而现在,赛尔拉惹了事,却想找自己帮忙解决了。虽然有些不爽,但谢枫仔细一想,也释然——赛尔拉在这个地方举目无亲,谢枫也许就是赛尔拉唯一认识的人了。当赛尔拉被“半天会”的人控制着,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谢枫身上了。
“当然。”安森继续道:“我们‘半天会’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赛尔拉说你可以帮助她协调我们之间的矛盾,但也并不是说明你就一定要对此事负责——如果那个赛尔拉并不是风邪先生你的朋友,或者说风邪先生并不想参与这件事情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我保证‘半天会’以后绝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而来打扰你们。”
谢枫想了半饷,然后道:“虽然我跟她还不是太熟,但至少也能算是朋友吧。既然她把最后的希望赌在我身上,那我也不想这么直接让她失望——能先给我说一下她到底跟你们有什么过节,以及你们想怎么解决吗?”
安森听后,笑道:“也对,你们又不是什么至亲的关系,没必要打包票说愿意帮忙,先衡量一下代价,也是人之常情。”
谢枫皱眉道:“不是才说了明人不说暗话么?别搞文绉绉这一套了,有话就直接说,别浪费大家时间。我不会因为你们一句话说得不好听而跟你们闹翻,我相信你们也应该不会。”
安森一愣后,大笑道:“好!既然风邪先生这么豪爽,如果我再酸文假醋的话,反而显得我小人了。”他顿了顿后,说道:“那我也就直说了:大概一周前的晚上,你的朋友——姑且我先把她称之为你的朋友吧,赛尔拉,在城中心的‘千层石酒馆’喝酒。在她喝酒的过程中,我们‘半天会’的两个兄弟醉醺醺的,上前跟赛尔拉搭讪起来——我敢保证,仅仅是搭讪,我们‘半天会’绝不允许任何成员调戏妇女——这一点我已经得到当时酒馆的老板、侍应以及多名当时的客人的证实,他们两个仅仅只是不请自来坐在赛尔拉那桌,跟赛尔拉搭讪起来。只不过还没聊多少句,赛尔拉就忽然拔剑斩伤了我们其中一个兄弟。接下来的事情你也应该猜到,矛盾一发不可收拾,在我们‘半天会’死亡三人,受伤五人之后,赛尔拉也被我们‘半天会’制服了。”
“现在。”安森的身子朝椅背一靠,道:“我们‘半天会’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有出现过被外人袭击的事情了,如今出了这么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不但我们‘半天会’出现人员伤亡,而且还对我们‘半天会’的名声影响很大。这件事已经不是她一个人所能负责承担得了的了。”说完,谢枫悠悠地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一件十分头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