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一听,当场就有些急了,搞了半天你丫的是在诓爷呢?
但他又想起白胜刚才在天霸赌坊,输掉千两白银,眼皮子都不动一下……他又觉得,白日鼠这厮,是在扮猪吃老虎。
于是,西门庆继续旁敲侧击,“那白爷之前不是说,千把两银子都没放在心上的么……”
白日鼠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抚掌大笑,“不敢欺瞒大官人,其实那银子,并不是小人的,所以花起来就不心疼咯。”
“哦?此话怎讲?”西门庆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调动了起来。
“那些钱,是我哥哥给我的。”
“我哥哥呀,能干得不得了。最近做生意,狠狠赚了一笔……那些个金银珠宝,就像水一样,哗啦啦流到他口袋中。”
“我哥哥这人吧,啥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他迷信劳什子的诸如‘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种歪门邪说。哥哥发了大财之后,时不时就让小人拿千两银子散出去,说当是积德行善,如此这般,才守得住财。”
“大官人您也知道,小人没啥本事,就好赌……所以得了哥哥交代的任务之后,就想着让赌坊的兄弟们,也沾点财运。可那些眼皮子浅的家伙,天降巨富,都接不住……说到底,这些银钱,就该是大官人的福气。如若不然,千两银子也不会就这么齐刷刷进了大官人的口袋。”
“至于其他的那些有的没的浑话,是小人平日里受尽了那些踩高拜低的鸟人气,这才想着在众人面前,趾高气昂一把。”
白日鼠道。
听着白日鼠的一番话,倒也头头是道,西门庆便未起疑心,而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问道:“原来如此……”
“不知你这位哥哥,是得了什么机缘?求得财道!”
白日鼠故作神秘,摇摇头,“这个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小人要是懂那么多,早就不当这每日担惊受怕的小毛贼了。”
“大官人要是想知道,你问我哥哥便是。”
“不瞒大官人,小人与哥哥约了在这潇湘馆会面……一会儿哥哥来了,您问他便是……”
白日鼠还没说完,“吱呀”一声响,就见一个身材矮小、样貌丑陋的男子,拥着潇湘馆的柳儿姑娘还有花儿姑娘两位高质量花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