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一保一,江老不会再让自己另一个孙子再陷入舆论风口。
而原先被寄予厚望却一朝跌进泥潭的江季珩,无疑就是弃一保一中被舍弃的对象。
即便江老从头到尾都知道——
当年把江季珩锁在酒窖,任由遗传了郭进权神经分裂的郭霁芸断药后,上到江季珩房间发疯的人,是江雁临。
所以啊,宁汐的到来,对于这个“天骄之子”而言,是多么羡人的惊喜,莫大荣幸。
他早该知足的。
宁汐心疼地望着如沐春风含笑的江季珩,莫名鼻子酸涩。她抚了抚他微皱的眉梢,说得艰涩:“江季珩,不会,你还有我的。”
“你不要忘了。”
“好,”他淡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帮顺着呼吸,“我还有我们大小姐,我记住了。”
这世界上哪有绝对温柔的人。
却偏偏,宁汐觉得江季珩是。
他有傲于众人的家庭背景,有放纵的资本,却在遍体鳞伤中一遍遍学会自愈,学会在压抑中变得温柔。
他该生活在阳光下的,他该前途明媚似锦的。
宁汐越想越难受,第一次手臂主动环住他腰际,紧紧抱住,脸颊埋在他怀里,弱不禁风流露风中的,都是她颤抖的呼吸。
“江季珩。”
“嗯?”
最后一次吸气,她的嗓音很轻。
轻到只够他一人听清:“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