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临不过是淡淡微笑:“听说你进华仁私立了?”
江季珩最后那点耐心在消磨。
江雁临也不是来这和他说废话的。
他随手抽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挂在左手手臂上,“觉得和宁识誉成立个公司就能和我斗了?还是觉得只要找上宁家那个大小姐就能背靠势力?”
“老爷子不清醒,你怎么回事?”
江雁临的每一点都戳死在江季珩的软肋上。
“靠女的,可不是本事。”江雁临笑,似乎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既然没本事,那不如就趁早收手,你是弟弟,我不会让你输的太难堪。”
江季珩最后那点冰冷统统融化在空气中。
室外又开始刮狂风了,整栋别墅被侵袭,寒风摇曳下,眼前时时刻刻都春风含笑的男人像极了毒蛇,蛰伏黑暗,肆意侵吞。
江雁临今天来就是来提醒他和江季珩的那三年期限。
现在是第二年,原以为会接受接班人培训出国,却没想还是叛逆当道,根本不值得他这么放心思。
这样的,如果叫做对手,难道不是侮辱吗?
江雁临笑意寡淡却嚣张。
江季珩却被纷乱的场景充斥脑海,有关在酒窖的,有郭霁芸死在他房间的,更有江净汐求他救她的......
一点点地,将他拖拽进黑暗的回忆。
许久之后,江季珩抬头,神色冷漠阴鸷地盯着他,说:“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