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stbien!”④埃勒里的嗓音清脆嘹亮,“Maintenant,Mademoistelle,'onfaitl'examendesserviteurs-desbonnes,desdomestiques,desemployè!”⑤——她站起身来,一膝微屈,弯腰致礼——“Maisoui,?”⑥“我到隔壁房间去,把门关上——也就是说,”埃勒里进得很快,“只留出极细的一条小缝,我可以在这些人进来时观察他们。你打铃召唤他们,挨个儿地召唤,用各种借口,来了之后就设法使他们站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让我可以把一张张脸都看清楚……当然,那个汽车司机是不会应召而来了,不过我已经看清了他的脸。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这儿雇佣的唯一的司机吗?”
他迅速进入隔壁房间,站在细微的门缝后面。他目睹琼打铃。一个身穿黑色塔夫绸的中年妇女走进了书斋,这人他从未见到过。琼向她问了一句话,她作了回答,然后就走了。琼又打铃,进来了三个穿着考究的黑色女服的年轻妇女。紧接着她们之后,是那个瘦长的年老男仆;其后是一个头光面滑、衣衫楚楚的矮胖子;再后面是一个身材高大、满头大汗的法国佬,穿着洁白无垢的传统厨师服装。
当最后这个人走了出去,把门关上之后,埃勒里从隐身之处跨了出来。
“好极了。那个中年妇女是谁?”
“是管家,希利太太。”
“那几个使女叫什么?”
“格兰特,波劳丝,霍基丝。”
“那个脸上没有表情的小矮子呢?”
“他是诺克斯先生的随从,名叫哈利斯。”
“布辛,是个巴黎移民——亚历山大·布辛。”
“人都齐全了吗?你能肯定吗?”
“齐全了,除了那个舒尔茨。”
埃勒里点点头:“我全都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收到第一封恐吓信的那天早上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那天早上之后,有什么人到这所房子来过?我指的是,有什么外人?”
“要说来过的话,那么,来过的人可不少,然而,没有一个能越过楼下的会客室一步。诺克斯先生从那时开始就根本不愿见客——大多数人在门口就被克拉夫特用‘不在家’这句彬彬有礼的话,挡了驾。”
“这是为什么呢?”
琼耸耸肩:“尽管他装得满不在乎,有时露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其实,我认为诺克斯先生自从接到第一封恐吓信后,内心是一直很紧张的。我常感到奇怪,他什么不雇私人侦探。”
“这理由很清楚,”埃勒里冷笑着说,“他不愿意任何——或者说当时不愿意任何——跟警察方面有牵丝扳藤关系的人,跨进他的房子。他怕人发现那副利奥纳多作品,或者利奥纳多复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