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不看报,”维利简短地说,“好。沃兹医生,你还住下去吗?”
“既然人家要我住下去——那好吧。我乐意住下去。”沃兹医生转移到后面去了,尽量站得靠近那位颀长的弗里兰太太。
维利暗中打量着他,然后对佩珀打了个招呼,一起到外面走廊里去。伍卓夫紧紧跟随,几乎踩到了他俩的脚后跟。其余这些人全被撇在书房里,佩珀出房间时小心地顺手把门关上。维利对伍卓夫说:“伍卓夫,你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他俩靠近过厅的门转身面对着他。这位律师尖声说道:“你们瞧。刚才佩珀指责我把事情办糟了。我不想担什么风险了。巡官,我要你把我也搜一下。你亲自动手搜吧。我还没被搜过呢,你知道。”
“唉,别这样吧,伍卓夫先生,”佩珀用安慰的口吻说,“我知道一定不是——”
“我看这倒是他妈的很不错,”维利不高兴地说。他毫不客气,在伍卓夫身上又是敲拍,又是掏挖,又是捏掐。从伍卓夫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他根本没有料到会这样对待他。
而维利却仔仔细细把这位律师口袋里的所有纸张,全都一件件看过。最后,他放过了这个被搜的对象:“你是清白的,伍卓夫。佩珀,到这儿来。”
他们在房外找到了福林特。这位年轻力壮的便衣,正在跟记者们非同耍嘴皮,那群新闻记者人数越来越少了,现在只剩下少数几个还耐着性子逗留在人行道旁的大门口。维利准许福林特自行与后门的瑞特以及他派驻在房子里的女警换班休息,吩咐完毕后就使劲挤出了大门。那些记者就象一群蚊子似的把他和佩珀团团围住。
“有什么门道吗,巡官?”
“对我们可别那么嘴紧,你这傻瓜!”
“喂,维利,别一辈子做个笨警察。”
“你这样守口如瓶,能捞到多少外快?”
维利甩掉了搭在他阔肩膀上那些记者的手,他跟佩珀一起躲进了停在人行道上的警车里。
“叫我怎么向警官交代呢?”在警车蹒跚启行的时候,维利嘟嘟囔囔地说,“他一定会敲我的脑袋了。”
“理查德·奎因。”巡官愁眉苦脸,呆呆望着前座司机的深红色颈项,“唉,我们总算是尽力而为了。现在这所房子处在被围的状态。我打算再派个弟兄去勘探那保险箱上的指纹。”
“那倒大有好处。”佩珀这时已经泄气了,坐在那儿咬手指甲,“说不定检察官也会把我大训一通的。我看,我还是得死死盯住卡吉士那所房子。明天,我再去转一转,看看有什么情况。房子里那批蠢货,如果要对我们限制他们行动的措施找什么麻烦的话——”
“哼,傻瓜。”维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