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眼中冒出火来了:“真他妈的,伍卓夫先生,你无权这样做呀!”
伍卓夫情虚理亏地说:“是呀,嗨,佩珀,也许是不应该……我猜想那位新继承人说不定就是史洛安太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史洛安仍能通过她而获得收藏品总库,所以他毕竟还是无所损失呀。”
“哼,你瞧,”佩珀厉声说,“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太没头脑了。好吧,木已成舟,后悔也没用。那么,当你在葬礼前五分钟观看盒内新遗嘱的时候,你那时发现了新继承人是谁吗?”
“没有。我打算葬礼过后再打开遗嘱看。”
“你认准了它是真本吗?”
“新遗嘱上有没有取消性的条款?”
“什么条款?”维利疑惑地大声问问道,“这有啥相干呢?”
“真够叫人头痛的了,”佩珀说,“新遗嘱里既然包含着取消性的条款,那就表明:立遗嘱者已经决定取消了此前所立的遗嘱。那就意味着:无论新遗嘱找到与否,有效期到上星期五早上为止的旧遗嘱总归是失效的了,而且,”他冷冷地补充说,“如果我们找不到新遗嘱,无从确定收藏品总库的新继承人是谁,那么,就应把卡吉士作为未立遗嘱而死亡来处理。真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那就意味着,”伍卓夫灰溜溜地说,“卡吉士的财产将由司法当局严格按照遗产承袭的常规来进行分配。”
“我懂了,”维利嘀咕道,“只要新遗嘱一直找不到,史洛安这家伙反正是不会落空的。卡吉士的近亲就是妹妹,史洛安太太。这下我可明白啦……干得真够妙哇!”
埃门·克鲁一直象个幽灵似的在书房里出出进进,这时候蓝图往桌上一丢,朝这三个人走来。
“怎么啦,埃?”维利问道。
“找不到,既没有暗房,也没有密室。墙上也找不出有什么两个房间合拢处留下的隙缝。天花板和地板全都严严实实——过去的老房子就是这样的构造。”
“妈的!”佩珀说。
“不,先生,”这位建筑专家接着说,“遗嘱要不是在房子里的某一个人身上的话,那我敢向你担保它绝不会在这所房子里。”
“可是它一定在!”佩珀激动地说。
“不在,就是不在,老弟。”克鲁大踏步走出书房,过了会儿,他们听见前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这三个人不再滔滔不绝雄辩了。维利二话不说,冲出了书房,隔了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比以前还要难看。他那魁梧奇伟的身躯整个儿显得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