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如此,巡官,”牧师答道,“在你们眼光里,我跟其余任何人都同样有嫌疑呀。”他看出维利严峻的脸色显得犹豫不决的样子,就微笑着说,“那好吧,巡官,我当着你的面,自己搜自己。”维利尽管顾虑用手亵渎法衣是大不敬,可是他却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牧师把一个个口袋都翻过来,看着他自己解开衣服,硬要福林特用手浑身上下摸一遍。
女警咯登咯登地回进书房,简明地报告说没有搜出什么。几位妇女——史洛安太太、莫思太太、弗里兰太太和琼——全都涨红了脸;她们都避开男人们的目光。
“楼上那个胖婆子——是管家吗?——也没有问题,”女警说。
一片寂静。维利与佩珀相互对望,心情沉重;维利无计可施,心中恼起火来,佩珀两眼滴溜滴溜乱转,在动脑筋。
“总有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出了毛病,”维利恶声恶气地说,“你是真的吃准了吗,女警?”
那位女警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佩珀一把抓住维利上衣的翻领:“你瞧,巡官,”他柔声柔气地说,“必有什么地方出了大岔错,就象你所说的,可是我们不能用脑袋跟石墙去撞呀。很可能这房子里有秘密小间之类,我们却没发现。如果有的话,你那位建筑专家克鲁一定能找得出来吧。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竭尽所能了,我们已用足了力气。我们不能把这些人永远关在这里,特别是那几位不住在这所房子里的……”
维利狠狠地踩踩地毯:“见鬼,警官为了这事会要我的命。”
事情发展很快。维利退后一步,佩珀彬彬有礼地宣布说外人可以有离去的自由了,然而凡是住在这所房子里的人未经官方同意不得擅离,并且每次离家都必须经过彻底搜身。
维利对女警以及那个年轻力壮的福林特招手示意,亲自带路穿过大厅走入过厅,到了过厅他就严肃深沉地在前门站定。莫思太太挪动到他跟前的时候吓得尖叫了一声。
“女警,把这位太太再搜一遍,”维利大声喊道……他对艾达牧师淡淡一笑以示友善;但对亨尼威尔这位教堂司事,他却亲自搜抄。在这同时,福林特再次搜抄了殡殓承办人史图厄斯以及他的两名助手,还搜了那个讨厌的纳奇欧·苏伊查。
和先前的搜身一样,毫无收获。
外人离去后,维利又回到了书房,他给福林特在房子外面选定了一个位置,既能瞭望前门,又能了望石级下面的地下室前门。他派瑞特到后门去,守在通向后院的那一段木板阶梯的顶端;他派赫塞把守那扇与后院处在同一平面的后门,此门可从后面通向地下室。
佩珀与琼·布莱特谈论得很热烈。切奈这小伙子为此大感难受,把自己头发抓得乱蓬蓬,在佩珀的身后紧绷住脸。维利伸出粗硬的手指,朝伍卓夫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