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仑两眼惺忪,直视着她的秀肩。伍卓夫对佩珀说:“他又喝醉了,你瞧——他叫阿仑·切奈,是卡吉士的外甥,是——”
佩珀回复了一句:“对不起”,便转身朝琼走去。她微带一点睥睨不屑的神情望着他。
“布莱特小姐,是你想到向记者们打听的吗?”
“正是!”她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当然喽,切奈先生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们一起去的,伍卓夫先生跟在我们后面。那个小酒鬼倒蛮有意思,喝得烂醉还居然能不失男子汉气概,不肯抹煞一个妇女的功劳……”
“唔,是呀,”佩珀满脸堆笑——他对女性向来是笑容可掬的,“布莱特小姐,_网你是——?”
“我曾是卡吉士先生的秘书。”
“谢谢你啦。”佩珀又回到了垂头丧气的伍卓夫身边,“好吧,伍卓夫先生,你刚才正跟我讲——”
“正跟你讲一下整个背景,佩珀,全讲完了。”伍卓夫理了理嗓子,“我还要告诉你的是,在下葬时,这所房子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管家,西姆丝太太,她因卡吉士死亡而哭昏过去,从此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另一个是男仆韦格施。至于韦格施——这一点就无法置信了——在我们离开这里的这段时间,韦格施一直在书房。他一口咬定说没有人进来过。整个这段时间里,保险箱都在他视线之内。”
“好吧。我们总算有点眉目了,”佩珀兴致勃勃地说,“如果相信韦格施的话,我们现在有可能估计作案的时间了。肯定不出乎从你看遗嘱时到送葬队伍离家的那五分钟内。看来事情很简单。”
“简单吗?”伍卓夫不十分同意。
“当然啦。赫塞,过来。”这位探员没精打采地穿过房间,大家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情况是这样。我们要追查一份失窃的遗嘱。它的下落,不外乎以下四种可能。或者是藏在这所房子里,或者是揣在这房子里某个人的身上,或者是扔在沿着这私人后院往返路线的某处,再不就要到墓地里去找了。我们一步一步来解决。我去给检察官挂个电话,你在这里监视一会儿。”
他拨了检察公署的电话号码,跟辛普森检察官简单讲了几句,然后搓着双手进来:“检察官马上派警察来协助。我们现在承办的是件重要案子。伍卓夫先生,你被指定为委员会的一名成员,在我和赫塞去踏勘后院和墓地的时间里,你负责看管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人。诸位,请注意听我讲两句!”这些人都张口呆望着他:莫测高深,茫然不知所措,“伍卓夫先生在此负责,请大家跟他合作。任何人都不要离开这个房间。”于是他和赫塞昂道阔步走了出去。
十五分钟之后,他们空着手回来了,发现书房里多了四个人。就是:托马斯·维利巡官,他是奎因警官的属下,眉毛浓黑,身材高大;还有维利的两个手下,福林特和瑞特;另有一位胖女警。佩珀和维利到角落里去一本正经地进行商谈,维利和平常一样冷冷的不置可可否,其他人都漠不关心地坐着等候。
“你们已经把后院和墓地都踩了一遍了吗?”维利大声问道。
“踩过了,可是最好你和你那几位再去查看一遍。”佩珀说,“以便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