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终究还是跪下了，这一次，不仅仅是臣服于陆羽强大的实力，更是臣服于陆羽的恩情。
沈玲珑那道狂妄无边的声音，依旧在众人的耳边回荡。
所有人都清楚，如果不是有陆羽的存在，他们恐怕早就和地上的其他死尸一样，被沈玲珑献祭了。
大楚皇朝，终究只是沈玲珑的一盘棋局罢了。
如今梦醒，所有人看向陆羽的目光，都变得无比复杂。
阵阵寒风吹过，雨落大地，许多人就这样冒着雨，却依旧不动分毫，心甘情愿臣服在陆羽的面前。
“何为仇，何为怨，数载过去，万物皆休。”
陆羽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诸多情绪。
王权霸业，斗尽一生，可最终换来的却是什么呢？
他们曾经辉煌过，有过吞并天界，一统天下的野心。
可是当一切都被揭露开，那大楚皇朝只是一个梦幻泡影，所有亲朋接连死去，甚至连自己曾经效忠的皇帝也背叛了他们，这些人便仿佛抽调了所有的心神，变得失魂落魄。
陆羽望向天空，内心忽然长叹一声。
“若是我没有足够的实力，若是我没有唐风致这样的高手相助，只怕我也会和他们一样，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却无力回天吧。”
这些人，可以就此退隐，如闲云野鹤。
但陆羽却不能。
他的身上，担负着太多，从最初只为复仇的幽冥道君，到如今背负亿万苍生命运的大秦皇帝，陆羽已经完成了蜕变。
陆羽不会像沈玲珑那样，直接献祭一个世界，洒脱离开，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