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变成了一个笑话,但是让所有人都不得不认清了一个事实。
厂长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掌握着他们不得不恭维的权力。
所以,从哪以后无论厂长干什么,都是视察工作或者检查工作!
黄贺知道‘厂长亲自上厕所’的典故,笑了笑,道:“就随便看看,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等发工资的时候你们能得到应有的回报的!”
到底绣花多少钱一床,在厂务会上其实早有讨论。
当时达成的意见是1块2一床。
毕竟款式简单,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工艺要求,从技术层面上来说这个价格很合适。
但是自从走了这一圈之后,黄贺觉得这个工价似乎有些低了,或许应该翻一倍,或者两倍?让厂里所有人都过个好年。
毕竟从毛毯销售的受益上来看,一床毛毯增加一两块的成本,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厂里却多出了一只忠诚、有着归属感的常备军,机动人员。
黄贺没有留下来吃糖水蛋,只是和妇人闲聊了几句拉了拉家常就离开了。
毕竟吃一口糖水蛋,黄贺也长不了二两肉,相反的妇人得忙里忙外忙上半个小时,如果再陪着说说话耽搁的时间差不多能绣上一床毛毯了。
厂里面一切都很正常,不过黄贺有些怀疑起老厂长李前进让她四处走走的用心来了。
一个对毛坦厂看似没有归属感的人如何融入其中?
走走看看间其实已经身在画中。
老鲨鱼,果然是老鲨鱼。
短短的半天,黄贺学会了从工人、从家属、从孩童的眼光去看毛毯厂,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还伤心的地方再一次找到了家的感觉。
一句问候。
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