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其中就有不少人凭借着职务之便给自个儿谋取好处。
这样的例子不少,甚至成为了普遍现象。
所以说毛毯厂落魄成这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责任的。
“上午的时候,我去原材料仓看了看,咱们的原材料基本上已经见底了,半成品仓的半成品也不多,加在一块我估摸着最多只够半个月的活计。莫说开年的活计,就算是今年也过不下去!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说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找轻工厅?”供应科科长钱旭东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副厂长郑金山开口道:“咱们是省轻工厅的直属企业,他们总不能不管我们吧?再说了,省里那么多纺织厂,随便调一批材料过来就够我们生产大半年了的。”
“是啊,轻工厅不会不管我们的。咱们厂再怎么说也是有着300多名干部、工人的大厂,虽然承包给私人了,但咱们国营企业职工的身份可没变。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学县印刷厂派几十个人去轻工厅门口闹。”
这一次说话的是后勤科科长白少泽。
他也是毛毯厂的老人了,一直做的就是后勤工作,和其他相关的轻工系统有合作的兄弟企业人脉那是相当的好。近几年轻工系统不少企业都走在破产的边缘,他们的操作白少泽也是知道的。
现在毛毯厂遇上了难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上轻工厅耍死狗的办法。
这样的办法虽然是无赖了一些,但是效果却无疑非常好。
正如他说的那样,毛毯厂虽然承包了出去,但严格上来说企业依旧是国营企业,工人也是国营企业的职工,轻工厅还真的没办法放任不管。
无论是贷款,还是借债,总得让工人们吃上饭不是?
“对,咱们找轻工厅去。以前咱们厂效益好的时候,厂里可没少上交利润,现在厂子有了困难,轻工厅怎么说也应该扶持一把!”
赞成求援轻工厅的人不少,别的厂就是这么干的,他们自然也没觉得那里不对。
可是正是这种不负责任,麻烦来了就推出去的做法看的李前进是一嘴的苦涩。
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这些老兄弟和他一起留着汗水,挥舞着热血建设毛毯厂的画面。那个时候毛毯厂从无到有,比现在不知道困难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