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是孩他爹,本仙姑更纠结了。
可是在这如梦似幻的一切中,就算时时纠结,嘴巴却根本不愿意说出任何扫兴的问题。直至不知何时,眼皮越来越沉。半醒半梦听一个声音道:
我知道,一旦恢复法身,以你性子,定不屑任何人的护阵,独力抵抗天劫。算是为了寒儿,恢复法身之事,千年后再作打算吧,那时寒儿修为也该略有小成了。抵抗天劫,也有些胜算。
保重寒儿就托你照顾了。姑姑,我
两片微凉的唇瓣轻轻贴了过来。
脑子晕沉,根本没办法反应。只知道他话里话外都是告别意思,我很不爱听。
没来由觉得伤心害怕,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抓住一根救命浮木。而后沉入梦乡。
这一觉,意外的沉。清醒时难以选择的难题似乎有了结果。
梦里头,前有戾魔后有天兵。本仙姑很威猛,将儿子与他爹左右往胁下一挟,一个飞天螺旋式,往上突围。
这一突围,冲破天堑、冲破天帝的重重护卫,直冲到灵霄殿里,本仙姑气哼哼一个夜叉探海式,揪住天帝他老人家就一顿狠揍,将他老人家揍得,跟佛祖一个模样,满头都是硌手的大肥疙瘩。
我醒时,陽光刺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怀里的寒儿还睡着,呼吸均匀。我傻了半晌才反应不对劲,我们分明是躺在半空云头上,周围一个巨大泛着蓝光的透明法罩,陽光穿过法罩,直打在身上。云朵还有另一人正坐着发呆,此时扭过头,愁眉苦脸叫了声姐姐。
我心里一沉,猛坐起了身:二位师兄呢?
小光头道:他们进宫除妖去了。
他们没有留什么话?
就只有大师兄啦。他搔搔头,似乎不太愿意,纠结一阵才说出来:他让我告诉你,二师兄可以为你做的事,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