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帝君微蹙住眉头,衡清道:只好上书天帝,查问东华神女此物的下落了。帝君颌首,本仙姑适时不顾文雅打了个呵欠,示意他们该各自回房放本仙姑好好休息了。衡清两只眼珠子乱转,还待打什么鬼主意,我把面孔一板,这才嘟嘟嚷嚷与帝君一齐出了屋子。
合上房门之时,走至转角的帝君突停下,回头望我一眼,似有话说。
我这副门板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当着帝君的面合上,只好僵在当地,干干笑道:二师兄,好梦。
他微微点了点头。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勾动了一下小指。
无形的牵扯让我的小指也动了动。
帝君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软。
我一傻,小心肝颤悠颤悠地猛抖了一下。砰地猛合上门,半晌只觉手脚发软,面皮滚烫。只是等脸皮辣完,又空落落地觉得一阵悲凉。
细想这股悲凉的源头,大概是女那的遭遇,令本仙姑有了兔死狐悲的伤感。
帝君如此凉簿,时冷时热,今日的十分喜悦,焉知明日女那不是本仙姑的十分写照?
偏偏,没办法拒绝。本仙姑傻坐在床头,精神崩溃地喜悦一阵伤悲一阵,在扯落三根头发后,终于决定,如此纠结之事,多想令人老,为葆青春永驻,本仙姑还是不要去想好了。
我在床上躺多了半个时辰,约摸差不多了,写了一张纸条与玑罡剑一块留下。偷偷摸摸走了出去。路上有仆役巡哨上前询问,见我有腰牌,具都放行。
我早琢磨通透了,我一点法术也没有,叫我陪他们去杀魔王,那不是拿小命在玩嘛。
天界上能者千千万,随便指一个来替换都比我强些。
既然决定当缩头龟了,那么索性就乌龟得彻底些,玑罡的归属问题,后面谁来接手,便由谁去烦恼好了。本仙姑计划,偷偷摸摸出了冥府,偷偷摸摸将儿子拐走了,再去寻处风景怡然的小三合院,养儿防老是实际。
至于思慕帝君的问题我舒了一口郁卒的长气。既然已经思慕了这若干年,往后就这样,继续思慕下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