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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动投入水床之中。冰凉柔滑的触感充诉着全身。
面前的空气,教一人的气息完全笼罩。
男女天生身体上的悬殊是这样巨大,导致我明知道自己被对方紧紧禁锢在怀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惊又怒。
我用力推挤,可是不仅没有效,反而极轻易地给按在一边。紧接着,二片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在我颈项处滑过,触感很轻,带着淡淡的麻痒,却让我的思绪在那瞬间没有思考能力。
目光所及之处,是帝君轮廓分明的下颌骨,再往上,优美的簿唇,高而挺的鼻梁我没有勇气再往上看去,只感觉一束异样的眼神打在我面上,如火焚烧。
将灯笼交于对方,等于答允对方一同行那双修之事。师妹也是修道之人,想必知晓一诺既出,不能反悔的道理。
我气结。今日这宗蠢事,的确是我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一头扎了进去。可是,帝君这手段也忒不光明正大,一想他借机这样欺侮我,我就禁不住心里一酸,眼泪啪答啪答往下掉。
一腔悲愤之下,我正寻思找些什么恶毒的话来骂骂他才好。却听他用比往常低沉一些的声音道:师妹若只顾哭,师兄便不停下来了。
事情听起来竟还大有可为。我立即停止了挣扎,瞪大了两只眼睛,死命不让眼眶聚集的液体再掉个零星半颗来。
我吭哧吭哧开口,难堪地发现自己的鼻音有些重:方才是师妹糊涂了,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吩咐?
两人依旧维持着那暖昧的姿势,帝君一开口,温热的气息便喷在我面颊上肌肤上,引起一阵异样的滚烫。
他说:正是。今日继不继续,全在师妹一念之间。
我哪还敢跟他装腔作势,甚至面上还逼出谄媚之色:师兄有事快请吩咐。师妹定事事遵从,恪守当师妹的本份。
帝君缓缓道:那好。师妹便依我早先所言,待大师兄一到,速速离开冥府。
此时便是帝君叫我去摘雾里的花去捞水里的月亮,我都毫不犹豫答应,更别提这区区小事。
我热切地点动自己下颌:好的好的,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