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们原本以为的那样,玑罡剑乃上古灵物,无论在哪里都极有可能引起灵力强大的妖怪的觊觎,不择手段地收藏起来。因此我们从一开始的搜寻目标,首先是会陰山灵力较大的妖怪,其次就是他们藏宝的密地。
这显然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所以当衡清表示一无所获时,我也没多大意外。
衡清却似乎很懊恼,不是因为找不着那柄剑,而是他这大半夜就如我料想那般,给司嬗粘上了,两人你追我赶躲猫猫似的耍了大半夜,结果衡清还是没能把背后的狗皮膏药甩掉,还跟到住的院子里来了。而后很是执着地与我们挤了一夜。
衡清郁卒与她道:师妹,你还知不知什么是礼仪廉耻?咱们孤男寡女一室,你不觉得这瓜田李下的应该避避嫌么?
司檀瞪大眼睛:你既然知道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怎么还和她一块?今儿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走,我必须监视你们二人。
衡清便撇嘴道:我与三师妹情投意合,如何能跟你一样?
我夹在帝君与那女人之间吃过一次苦头,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想夹在第二对男人女人中间再难堪一次。因此我很认真澄清道:大师兄不要开玩笑,我与你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丝暖昧。
司檀一哼:大师兄也不可能看上你。
我没心情理会她,埋头就睡。只闷声说:你们要骂要耍外面去,别吵着我与寒儿睡觉。
四周果然很快就静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衡清蹑手蹑脚轻声问话的声音:三师妹,你睡了吗?
他锲而不舍地问了好几次,压低声音喊,跟做贼似的。
他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们去看星星吧?
我半晌才小声道: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衡清说:那咱就不看星星,我这儿有瓶上好的菊花酿,咱去屋顶喝酒吹风去。
我问:司檀呢?
衡清声音一直压着,沉沉发出一声笑:睡着呢,跟猪投胎似的。
我也是识相的,知道衡清一旦无赖起来,定是准备了几十套说辞,一直磨到你答应为止。只是等人轻手轻脚爬上了屋顶,给夜里沁凉的夜风一吹,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这样的夜晚再加上一壶酒,很适合将从前的事情再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