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该不会对我使了读心术了罢?
那我这谎是扯还是不扯的好?
我纠结在当地。
帝君说:我倒是听说另一个说法。坛妖作乱那日,山上十几个弟子亲耳听闻某人直呼快救我儿子真切。那日的母子变成了姐弟,让人好生不明白。
想来帝君一向高高在上,威严不容侵犯,定然是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对于欺瞒行径,无论大小利害,一概深痛恶绝罢?
为什么这些不好的事情总□于帝君面前呢?我心怅然。
帝君道:如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该明白如何做了吧?
是是是。再不敢欺瞒下去了。我哭丧了脸。
帝君似还有话训示,我连忙附耳倾听。
但见他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难于启齿,我心里奇怪得不行,半晌才听他状似不经意问:那孩子的父亲如今何在?
我承认,我有罪,不该一而再地挑战帝君的威严。
我当时心想,欺骗过了帝君,他对我的印象定然大打扣折,我何不趁机说个悲惨曲折点的事故来博取帝君同情?于是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忧伤万分道:那负心男人,早在孩子未出生时便弃了我母子而去,恩断义绝了。
话说完,我便知道自己错了。
那一瞬,帝君眼光如炬,额上青筋爆起,我毫不怀疑,帝君手里若有把刀,他能把我剜下块肉来!
从帝君处出来,我的精神委靡不振。
我儿心情却不错,上午与小光头纠结着山上其他几个小伙伴踢了半日蹴鞠,中午吃多了半碗饭,待我午睡时也躺了过来。我在他面前长吁短叹,他凑过了小手摸摸我的脸,再摸摸,终于把我的心情摸开朗了许些。
有了帝君他老人家的压力在,我不敢懈怠,逢人便给他介绍,寒儿本来是我儿子。我悲惨地发现,这之后,本仙姑那不怎么青嫩的形象在他们眼中瞬间又老了十岁。
温玉渲听说了我要选乐器,亲自带了我去器房。
往年师兄都不愿致办生日,今年有几位姑娘一起,定然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