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躺在床上，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她没有开灯，窗帘上还能够映照出烟火的亮光，将房间中增添些许暗光。
她笑着开口，“你是今年的第一个。”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第一个什么？
当然是第一个对她说新年快乐的人，而且时间刚好是在零点。
“你也是。”厉景琛平静的回道。
听着他这样的声音，陆清欢在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他说这话的模样，是漫不经心的慵懒，还是优雅。
“今天做了什么？”
他问话的腔调跟往常一样，依旧是那种沉静无波的声线，哪怕是在这样的时刻，也没有改变。
“早上起来，吃了饭，吃了这么久，我还是觉得五嫂的药膳好吃，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我的手艺有没有下降。”
厉景琛瞬间就想到了她去公司送的药粥，他喑哑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有五嫂在，就算下降了也无所谓，反正都有……”
他原本打算说反正都有五嫂在，就算是手艺降了也可以迅速的学回来，没想到陆清欢却接了嘴。
“反正都有你当我的试验品，就算是厨艺下降了，我也可以很快就改善过来的是不是？”
厉景琛闻言，脸色微微一凝，那双冷静的眼眸也在此刻出现无奈和纵容，他淡淡道，“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
陆清欢的身子缓缓地往被子中缩了下来，很快就将她整个身体都裹在暖被中，露出头顶，半张脸也都随着身体滑了进去。
手机被她放在耳边，狭小的空间里让她的呼吸声都有些加重，厉景琛在那边也都听到了些。
“然后就是待在祖宅里，想到你昨晚说要回帝都，就给你打了电话，下午就是玩了游戏，再就是……”
“玩游戏，你跟谁玩？玩的是什么？”厉景琛插进来问道。
陆清欢听了，轻轻的抬起了嘴角，她用额头蹭了蹭身前的被子，因为缩在里面再加上又是在讲话，很快她的手机上屏幕上都浮着呼吸气所造成的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