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了一想,在美国我出了院,又能够去哪里呢,想到因为我的缘故可能会让夏泽和夏悦之间有不愉快,我的心里就觉得特别的过意不去。
然而现在貌似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了,如果我能够左右什么的话,我就不会来医院了不是吗?
人有时候,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的比较好。
可能我是触及到了别的底线,可是同时别人不也是触及到了我的底线吗?
只是无可奈何的那个人永远是我而已,我住院了,什么事情也没有解决,我照样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本来觉得这样一闹,可能我还会想起来什么的,然而什么也没有。
来接我的人是夏泽,夏悦没有来,在病房的门口,我看到夏泽的时候,一瞬间产生的是逃避的想法,只是逃避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泽已经走进来了。
“芊芊。”仿佛这一声呼叫,就能够抹去一切一样的,不过夏泽的声音也确实是会有这样的魔力的。
我应了一声夏泽,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回国,只是我现在如果对夏泽说的话,可能只会加深他和夏悦之间的矛盾吧,所以我还是忍住了,决定改天找机会再说。
现在为难的人是我才对,去夏泽家也不是,住酒店也不是,去见夏悦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第一次觉得人际关系处理起来需要这样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有什么顾及的话,我可能真的会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的。
我习惯了漂泊,这大概是这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漂泊可以治愈人的一切。
那些因为无处可去而生出来的情绪,也会在走走停停里消失不见,看过很多风景的人总是会在不应该在意的事情上不会斤斤计较的。
而那些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上的人,总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
我感谢自己走过的路,和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我觉得自己算想不起来以前,至少我还有什么是可以安慰自己的。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的,只要你的双脚开始走了,就算是没有意义的一切也会因为你的在意而变得有意义起来。
可惜的是,这样的体会,我只能一个人默默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