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许久的犹豫徘徊,终究是没压过他心底那点微弱却又坚定的渴望。
就赌这一次吧,方争劝自己,你要仔细地看着,看他对你的沉迷,看他对着你时而感到欢喜的种种表情。
第二天早上,周敬年到的时候,方争已经等在那里了,对方冲他笑了一下,少了些沉郁,比往日灿烂许多。
“我来骑。”方争把书包放在前面车篓里,这车原本没有篓子,后来方便放东西,周敬年趁着午休时间请假出去装了一个。
周敬年便直接坐到后面去,把手套脱下来递给方争。
手套还带着周敬年戴出来的温度,方争骑车前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那么累。
等到学校后,周敬年照例把牛奶拿出来。
方争接喝了一口后,看着周敬年淡淡道:“其实这个牛奶,从一开始就是你特意给我带的吧?”
周敬年肯定不会选择实话实说,不然只会更加显得他对方争的感情来的太过莫名,只说:“第一天不是,之后就是了。”
方争嘀咕:“早就怀疑了,外婆那么可爱的人,怎么可能会逼着外孙喝不喜欢喝的东西。”
周敬年脸上带笑:“确实不会。不过她会逼着雪儿吃驱虫药、刷牙之类的。”
想到那只长毛小姨,方争也忍不住笑了笑。
下午休息的时候,班里只有几个人,周敬年正和方争埋头做题,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叫方争的名字。
两人抬起头来,就见几个小姑娘缩在门口,对着他们这边各种眼神交流,嘴角还带着或羞涩或诡异的笑。
其他同学起哄地笑了笑,叫着方争赶快出去,又有小姑娘对他芳心暗许了。
方争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叫他们不要乱说,然后放下笔走出去:“你们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