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选择以自杀的方式赎罪,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变形的逼迫?
她该愤怒、生气、责怪,甚至彻底给他判死刑,从今往后,不复相认,更不复相见。
但她没有。
“姐,对不起,我错了……”楼明深眼眶通红,泪如雨下。
她用宽容接纳他的狠戾与决绝,用谅解回应他的逼问与强求。
楼明深,你何德何能?
“哭什么?”江扶月皱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学得跟女人一样?”
他吸吸鼻子,小声嘀咕:“我本来就是你教出来的啊……”
江扶月:“……”大意了。
……
坐了二十分钟,江扶月准备离开。
她把削好的苹果放到盘子里,叮嘱他:“好好将养,少发脾气。”
楼明深:“……哦。”
早知道她要来,就不开视讯会了,刚才他骂人应该骂得不是很凶……吧?
“我走了。”
“姐,你以后常来看我好不好?”
对上他希冀又可怜的眼神,江扶月:“你打算一直住医院?”
还常来……
楼明深:“……”
出去外面,谢定渊正静静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