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渊翻了八次身,两眼盛着夜色,久久无法入眠。
他继续酝酿。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
男人翻身坐起,啪嗒一声,摁亮了灯,不仅没睡着,好像更烦躁了。
一想到他现在躺的位置,今天上午江扶月也躺过,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厌恶吗?
好像不是。
喜欢?
才怪!
那不讨厌也不喜欢是什么?
谢定渊也不知道。
他掀开被子,站在床前沉思半晌,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的床单,动手换上。
二十分钟后,原先的床单被罩堆在地板上,又被谢定渊丢进洗衣房。
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床,总算可以安心躺了。
半小时后,主卧的灯再次亮起,谢定渊黑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直接抱着枕头出了房间,打算去客房将就一晚。
突然,脚步一顿,他像被烫到一样,转手将枕头扔回床上,走得头也不回。
这次,躺在卧室里的床上,脑海里总算不再划过那些奇奇怪怪的判断。
谢定渊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