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抱着她温软的身子,竟想着若是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似乎也很好。
她尚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秦宓又怎舍得让她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他抚着美人儿长发,眼底掠过一抹冷厉。
用过晚膳,容嫱被丫鬟伺候着到耳房沐浴。
秦宓才放下手里的笔,叫了云岑进来:“安排好了?”
云岑点点头。
“白日崇亲王的话,知道的人多吗?”
云岑如实道:“不多,当时在场的都是云朝人,此等事关皇室血脉的大事,恐怕都会守口如瓶。”
秦宓眼神深邃,淡淡道:“将风声递出去,崇亲王送容嫱的身份,没道理不接着。”
“只是传言,会有人信么?”云岑不解。
“真的不可怕,假的不可怕,似真似假才叫人惊疑不定。”秦宓重新提笔,落下朱批。
崇亲王今日只口头一说,他日若矢口否认,容嫱如何自处?
她是断不能在人前以云朝郡主身份自居的,至于其他人心里怕不怕,那便是他们的事。
容嫱沐浴出来,衣带只松松垮垮拢着,稍后还要上药。
秦宓接过丫鬟手里的药膏:“本王来。”
凑近了,鼻尖便钻进一缕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秦宓也闻习惯了。
他以前不大喜欢这样的甜香,总觉得腻歪,如今床笫之上,却常常过分地索取,唇舌之间,似要将她一身甜香舔舐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