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你别咬我啊。”
“呼……”
他好像听懂了?警告的声音变小了,我是不是可以试试?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都缠着锁链呢,捆得死紧。
大夫的手与一般人的手不一样,我的师兄师姐们,不管手大手小,手指遒劲还是圆润,手指的“力道”都是非常柔韧的。
这种柔韧是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力度适中,让人感觉到温润而且柔软,是一种最能让对方放松的力度。
他似乎放弃了警惕,被折磨成这样,他也没有力气保持长时间的力气来警告我。
“……我先抽这边的勾子,我能按住穴位,不会飙血,你别怕。”我给自己也壮了壮胆,伸手碰一下他的左边锁骨,立刻缩回手。
他似乎垂着头,没有再发出声音。
我一手捏着布条,一手准备去按住他的颈侧穴位。
我有意避开他的正面,怕他突然发狂,他的嘴巴可没有被封住,就是神志不清、没有力气说话而已。
抽小钩子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血肉都粘在了钩子上!这说明他起码被这样对待了好些天了,他这么能扛的吗?!
伤口接缝处血液早已经凝固了,这样一动钩子,相当于撕扯伤口啊,他受不受得了啊?
我犹豫了一瞬间,这一瞬间完全没有防备,手在他身前停顿了一刹那。
他突然张口,颈部僵硬的偏转!
一口咬在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