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同一间房的那位老太太一点反应都没有,背对着我们躺在病床上,似乎睡得很沉。
灰仙算是敬称,并非所有的老鼠精都能称为灰仙,这只老鼠精明显道行不够,被巫符烧得鼠窜,一团灰蒙蒙的雾气从女人身上凝聚,最后滚落下床。
在病房的角落,我看到了一根灰白色杂毛的老鼠尾巴,它翻着跟斗打滚,似乎痛苦不堪。
“……你怎么它了?好像被火烧屁股一样。”我悄声问到。
“就是烧它,这些阴暗处成精的虫类都很怕火。”沐挽辰对我说道:“起针吧。”
我没有再管那只老鼠精,它鸣叫着窜入窗台,从阳台上跳了出去。
我把那妇女的下颌抬高,用手掌按揉她的膻中,这里是心包经的精气聚会之处,按揉了一会儿,她猛地一颤,喉咙里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有意识了?我忙把救护按铃塞到她手中,然后按了两下。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通讯器里传来了护士的询问。
走吧?我看向沐挽辰。
他也不废话,一伸手把我揽在肋下,带着我转身,一阵天旋地转、耳边风声拂过,我们已经离开了那间病房。
再次脚踏实地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我的房间。
都说神仙遨游天地、千里一步。
朝闻东海潮生,暮看昆仑月落。
沐挽辰他……他能袭神王之名,想必早已不是“人”了吧?
“……你这是什么颜色?老鼠你也怕?”他不解的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