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同去。”
展见星惊得停了脚步。她没想到他就在大街上把这个决定说了出来。
朱成钧道:“惊讶什么,这不是早晚的事,难道非要等人参我走。”
但她没想到这么快——不,也不算快了,朱成钧正月进京,如今已经三月了,展见星思绪凌乱,一会后才道:“但是皇上刚才说,想留王爷多住一阵——”
“我不耐烦带小娃娃,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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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眼很多的小娃娃。”朱成钧说着皱了眉,“他小时候,我见过一回,那时候不像这样。不过也很烦人。”
他这么说,展见星就只有无语看他了。
朱成钧道:“你看我干什么?是不是想说我心眼更多?我问你,我要是有心眼,你还有机会在外面这么胡闹?”
展见星不悦反驳他:“王爷,我没胡闹。”
但是只说了这一句,她又觉说不下去,她从前觉得朱成钧古怪,但真正做出惊世骇俗之行的分明是她,以他的出身与性情,他不能完全理解她的志向与坚持,但于不理解之中,他仍是选择放手,尊重了她。
“这与王爷心智无关,只是王爷品行——啊!”
后方有奔马呼啸而来,朱成钧及时伸手将她一扯,她惊险闪过,但衣袂都被风声带得飘起。
展见星举目追望,余悸中而忽然凝神:“有军情?”
那匹马上的人是驿兵打扮,背插令旗,方向直冲午门而去,看其去势,非但有军情,而且是八百里加急的最高级别。
她与朱成钧对望一眼,这军情来历不难猜,两人都意识到:宁藩,恐怕是终于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