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这种话报到朱英榕面前去,倒好像给襄王脸上镶层金了。
朱成钧道:“他说了,我就当真话听了罢。”
展见星皱眉。这话意来得更怪。
她见朱成钧喝起茶来,不再解释,她也不大想去招惹他,便按自己的意思转回来,冲着男子冷道:“多想?代王虽在京中,全副护卫不过八百,为着朝廷近来多事,先帝遗命特恩的两支护卫都推迟至今没有组建,反是襄王,人在长沙,手伸到了京城来,难道就不怕人多想了?”
朱成钧只带了八百护卫之事,她是后来才知晓的,当日城墙下那个令行禁止的气势太盛了,易予人锐不可挡的错觉。
而这番话一出,她心中一动,忽然明白过来。
男子眼又瞪大:“这位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王爷呢?这是血口喷人,我断断不会认的。”
展见星却已觉得没有理他的必要了,淡淡说了一句:“你不认,自有人认,能为银钱收买之人,又守得住什么口舌?”
说完起身,“我这便禀告皇上,转交有司审理。王爷以为如何?”
她后一句话是向朱成钧说的。
朱成钧才放下茶杯,点了点头,然后指男子道:“堵上。”
侍从立即过来,于是,那块破布又回到了男子口中。男子在地上有点焦急地挣动了一下,展见星最后的话令他产生犹疑,但无论他是不是还想说点什么,短时间内都已说不出来了。
展见星要告辞,朱成钧站起来,和她一起往外走,他这时的气息又平和了点,不那么想找茬的样了。
不过展见星心里挂上了襄王这一桩事,没空再琢磨他,朱成钧不时侧头看看她,好几次之后,她终于有所察觉:“——王爷,您看什么?”
朱成钧道:“我几时看你了?”
展见星没想到他居然不认,呆了片刻后道:“那是下官误会了。”
到底看没看,她也不很确定,毕竟她本来没留意,硬要争辩他就是看她了,那最后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朱成钧自己又走了几步,忽然道:“我要走了。”
展见星没反应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