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又怂了,音量变小“大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到底哪个意思,她也说不出来。
朱成锠有点不耐烦,终于点了她一句“你要是想做王妃,从今(日ri)起,把你那些小家子心思收收,最好,也学着心疼心疼小九。”
陶氏心中先火(热rè)了一下,又反应不过来“啊?”
“二叔为什么要把成钶送到楚修贤那里,你就从没想过吗?”
陶氏试探着道“讨好楚修贤,让楚修贤向皇上说他的好话?”
“你还不算太笨。”朱成锠终于点了下头,“不过,除此之外,成钶还专门点了展家那小子当伴读,这就是明摆着要给皇伯父看他改过的意思了。哼,二叔看着是个粗人,动起心眼来也够瞧的。”
陶氏道“他动也是白动,爷长房嫡长,才最应该继承亲王爵位。”
朱成锠嘴角勾了一下,又微微摇头“话是这么说,但里面有个此消彼长的道理,他那边一个劲儿往皇伯父面前装样讨好,成钧也是皇伯父圣旨里亲笔提到的,保不准皇伯父哪天就问起来。他跟成钶站一处,却样样被比下去,学问就不说了,只说他自己贪玩,穿戴这些眼跟前的东西也差一截,楚修贤禀报上去,岂不显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苛待了?”
陶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爷真是聪明,我先就没想到这些。”
朱成锠道“我想到的也算晚了,听见二叔送了成钶才想到的,他得现搭起一个架子唱戏,我们现成的人,为什么不用?往后,你把对你那侄儿的心,移一半到小九(身shēn)上,听到没有?”
陶氏忙道“我知道了,妾(身shēn)不是不懂事的人,往后我就拿九郎当亲弟弟待。”
朱成锠满意地笑了笑“这就对了,晚一步,可不表示步步晚。”
陶氏又想起什么,试探地道“爷,(春chun)英那丫头既是个轻薄胚子,张冀也难使唤了,放到九郎(身shēn)边不见得妥当,不如——”
朱成锠截断了她“张冀我还有用,不需你多管。”
陶氏实是怕有张冀在,那个“有志向”敢勾引主子的丫头又回来,但朱成锠话说得强硬,她不敢相争,只得道了声“是。”
代王出殡了。
送丧的队伍浩((荡dàng)dàng)连绵了好几里地,虽不曾从展家馒头铺这里过,也唬得听到传言的徐氏赶忙关了铺门,只怕万一不走运,在这种丧(日ri)里撞到代王府哪个贵人的眼里。kuang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