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俨憋着口闷气走了,其他讨到好的军区也没高兴到哪儿去。
毕竟,到手的药品是在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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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上面的物资下来没?”
“还没。”左寒站在帐篷外,瑟瑟寒风圈着枯草,天上落下细碎的雪花,苍茫萧瑟,不见生机。
身后,冰天雪地里,坐着的大片军人,面如土色,粗糙的皮肤皲裂,皱紧眉,发出虚弱痛苦的呻吟声,凑得近了,还能看见许多断胳膊少腿的军人。
这是所有战场上的最普遍的现状。
陆暄坐在帐篷边,天气严寒,背后帐篷鼓瑟,他垂着眼,漆黑乌亮的星光枪握在掌心里,如玉的手指落在坚硬的枪身上,手背隐隐透出淡青色血管,不堪一折的脆弱中偏生带着一点冷厉,蕴藏着令人惧怕的力量。
杨负就坐在他不远处,手里搓着一根枯草,使劲往地里戳,“他爷爷的,究竟是谁干的这缺德事,要是让老子知道了,非得弄死他。”
陆暄听着这话,眼底半分波澜都未起,手腕一转,乌亮漆黑的枪被收入腰间,转身回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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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
惠俨刚把到手的三千药片分发下去,外面有人传话,“惠中将,南姝到了。”
“请进来。”
南姝进来的时候,一样就看见了坐在惠俨对面的王新朔。
她挑了挑眉,“惠老,您分好药品了?”
“是。”
“罹兰坡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