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看了眼戴允林垂落在身前的颤抖的手，目光移到戴允林的脸上，讽刺道：“这一条，戴允林你作何解释？”
轻飘冷然的话音，使得戴允林身体晃了晃，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退两步，“不，不，这不对，你胡说，胡说！”
“那接下来的错漏呢，还能都是我胡说不成。”南姝说完，便拿起桌上的几张薄纸，出声道：“合集第三条，你说宋词无婉约派有梨棠派，取自高雅之意，但实际上根本没有。”
“合集第四条，你说李煌一生作诗最多，但李煌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反倒是诗人陆游作诗最多。”
“合集第五条···”
“···”
每一条秦青柏都会指出史料证明，白纸黑字，绝无虚假。
每一条说完，戴允林惨白的脸便更白一分，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如被寒风肆虐的树，眼见就要栽倒。
南姝的声音仍在回荡着，整个发布会呈现一种可怕的安静。
所有记者看着南姝和戴允林，微张着嘴，心底一片骇然震惊。
一个本应该由记者提问的发布会，已然成了南姝揭开戴允林丑恶嘴脸的地方。
好半晌，等到南姝终于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戴允林浑身已经抖如筛糠，像是被人抽去了大半的气力，仅靠最后一点精力支撑着自己。
“这才是实证。”
掷地有声的话。
“真恶心，亏他还是文化大师，呸！”
“根本不配研究文化，滚出文化圈。”
“原来南姝是清白的，可气我们都别戴允林误导了。”
嘈杂坑骂声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