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悬崖,只长了一些灌木杂草,并无树木遮盖。
陈玄在清晨霞光中拔剑。
看不见剑动,但是剑光却伴随着一声声剑吟照亮崖顶。
正对陈玄的那簇灌木已经凌乱不堪了。
细小的叶片上,满是细密的剑痕,深浅与朝向全都近乎一致。
等到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崖顶上时,剑吟停止了。
“此等高妙剑术,在下此前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在是一大憾事。”
无名和长空从陈玄身后走来。
陈玄不只在拔剑,其实也在等人。
昨日棋馆一别,几人相约次日清晨于亭外崖顶相见。
“这样的剑术,恐怕连秦王身上的宝甲都破不开。”
陈玄摩挲着这把伴随秦王多年的佩剑,神色晦暗。
“秦王心思实在太深。”
冷静一宿,长空恢复了理智。
“阁下既有刺秦妙计,何不告知我二人。”
无名抱着剑,神色庄重。
“妙计倒算不上,两个字,围攻。”
陈玄笑了笑。
“秦宫难进,上殿更难。”
无名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尤其是在残剑飞雪刺秦之后,秦王加强了宫中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