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众人的目标便转向西沈夫妇的小表弟萧应身上。
这时,石路尽头的一片空地上,三个婆娘从袖笼里取出一叠画像,将青年团团围住,挨个介绍。
孙氏最是上心,她知道早些年随红牛搬去汴京城长居的王婶,突然搬回三溪村,为的就是西洲。
村子里的女人都知道,王婶最是精明,跟着她用心琢磨人和事,总错不了。
往日不过是个屠户家的,如今儿子留在汴京做官,一下翻身,谁人不羡慕。
几位老妇喋喋不休,萧应脑袋嗡嗡作响。
此刻,村东农舍。
青瓦上立着一群翠色的鸟儿叽喳不停,愣是把困倦不已的沈青青吵醒了。
日光顺着窗棂泄入,映在姑娘的小半张脸上。她半阖着眼,扫了一圈,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
忽然,腰间一紧,人被扯进柔软的被子里,被男人箍在怀里。
“要去哪儿?”
“方才院里有动静,我起来去弄点吃的。”说着,见怀里的人又要挣扎起身,孟西洲打定主意不让她动,掌心下移,抚上她软绵绵的肚皮,慵懒的说,“不饿,再多睡会儿,好不容易不用上朝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话语磨在沈青青被咬粉了的小耳垂上,一下又一下。
毫不遮掩心中所想。
昨日折腾了一夜的沈青青察觉出苗头不对,立刻伸手攥住他不老实的腕子,压低声问:“子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段日子,他卸掉手中的权利,帝王的责任与枷锁,主动提出出宫小住。
除此之外,他要的有些不知节制,比刚成亲那会儿都夸张。
白日他政务缠身,夜晚又这样不顾身体的胡乱折腾,沈青青有些担心他吃不消。
此刻远离皇宫,可没御膳房那些大补的东西给他调理身子,更何况他年纪三十有七,也不小了。
孟西洲敏锐地捕捉到沈青青所想,他眉头一挑,捏着她下颌吻上,直至两人都有些轻喘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