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到门栓已经被秦恒挑开。
孟棠嬴向后挪着身子,眼瞧着一个粗壮的爪子从门缝探了进来。
一对儿放光的眼睛,锐利冷酷,就这么看着他。
随即白光一闪,亮出了锋利的牙。
庆景三十九年的新春不好熬,即便有朝廷的一系列措施,这场瘟疫还是带走了全城三分之一人的性命。
城内几乎街街挂着白幡。
好在二月末,王都那家一直没关过门的药铺子低价售卖着一种药丸,病患用过后,效果奇佳,轻症患者不过三日便可痊愈,重症者半个多月,也已能下地走路。
三月初,春暖花开,公主府内,桃.色满园。
沈青青穿了身鹅黄长衫,草绿色的长裙,缓缓往偏院儿走去,赤月拎着个漆红食盒,笑吟吟的跟在后面。
大病初愈,也不知道还传染不传染人,沈青青还不敢去宫内见过父皇母亲。
父皇肺疾已有多年,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沈青青本念着让后霍羡去给父皇瞧病,但公主府出了这档子事后,所有人都被困在这一小片天地中,不等疫病彻底过去,不会贸然进宫。
不过好在林宴知知晓父皇身体,前几日霍羡同太医署的几位照顾父皇身体多年的太医,还有贴身内官聊过后,开了个方子试用。
这两日宫内回报,效果甚佳。
沈青青带着东西过来,就是为了亲自谢谢霍羡的。
步至院内,婴孩一声声啼哭叠叠入耳。
桃林尽头,沈青青见一男子正面露窘色的抱着啼哭的婴孩不知所措。
她浅蹙起眉,走过去小声说:“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