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阳再次问过来龙去脉后,尉迟芸嘉的情绪终是稳定下来。他大步走出,沉声命令,“来人!”
很快,屋外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听得尉迟芸嘉心突突跳,一阵交谈后,尉迟阳回到屋内,周身带着寒气说:“嘉儿回王府吧,之后若有人问起,不咬死不说便是,其他的有阿爹,有尉迟家为你撑着,不用怕,安心照顾团哥儿。”
“是,女儿明白。”尉迟芸嘉擦干泪,由尉迟阳送出屋,门口立着的是府内亲卫,不见孙嬷嬷身影,她迟疑道:“爹爹,这……?”
“快回去吧,夜深雾重,记得阿爹跟你说的话。”尉迟阳目送女儿出了院,刚回屋,听侍从禀报,宫内遣人来访。
晚风浮动,月色清明。
一个时辰前的公主府。
孟西洲从偏院出来,接过李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对立在一旁的秦恒道:“凌若言还是没说干净,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秦恒颔首,“是,爷。”
“孟棠嬴那如何?”
“爷,咱们还是慢了一步,属下按照您给的地图寻到第三户,才碰对了地方,但已是人去楼空。”
“你如何确认是他?”
李炎从袖笼里取出一副被烧得只剩三分之一的小图,他就着光线瞧去,画中景色恰是春日东宫的院景。
孟西洲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小图撕了个粉碎。
“主子,孟棠嬴这次怕是已经逃出了普尔图木。”
“不会,他一定没有走远。”
说着,孟西洲抬首向远处亮灯的院落望去,正欲离开,李炎提醒道:“爷,您昨夜便未休息,今日又劳累一整天,连一口水一口饭还没用呢。”
孟西洲没有多言大步离开。
“爷这么着急,又是去哪儿?这么熬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李炎凑到秦恒身旁问。
秦恒冷眼扫去,有种质问的意思,像是在说:你跟随主子最久,问我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