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时寻不到源头,那二哥可要把府内之人控制好了,毕竟当下齐王府中只有墨书一人感染,甚至可能整个王都也只有墨书一人染病。若是如此,那便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人祸二字若当头一棒,尉迟芸嘉腿一软,“九殿下的意思是府内有人故意让墨书染病?”
贺兰明纾摇头道:“书儿和他小娘乌兰一样安稳,从不招惹是非,更不无端出府,这一定是下人染了传进来的。”
一旁的尉迟芸嘉垂着头,眼睫微微发颤。
沈青青将视线转向尉迟芸嘉,问:“二嫂是如何认为的呢?”
立在一旁正走神的尉迟芸嘉没想到九殿下会突然问起她的意见,她肩头微微一颤,“我一个小小妇人,没得九殿下的能耐,不清楚墨书是如何染上的。”
沈青青双目半阖,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二哥若实在担心墨书,今夜待我回府后再来探望吧。此时天色也不早,二哥还是早些回去排查清楚,免得是府内其他人染上瘟疫而不自知,到时候控制不住可就麻烦了。”
“嗯,待我回去调查清楚,晚上再去找九妹碰头。”贺兰明纾说罢,向大阏氏请辞。
沈青青见屋外天色暗下,念着府内尚有俩太医与一队八哥的人马被她扣下,除此之外还有三个来历不明的官伶还未有发落,她实在等不了孟西洲,遂而起身道:“母亲,儿臣同二哥一起出宫,公主府内如今也是乱成一锅粥,若得了治瘟疫的方子,儿臣第一时间给您送来。”
“好,你们都要照顾好自己。”
别了大阏氏,一路上沈青青同贺兰明纾聊着防疫之事,跟在一旁的尉迟芸嘉默而不语,只是急着步脚回府。
途至半路,沈青青递出一张药方。
“二嫂,这是避瘟的药方和熏蒸的配方,我还有些事,先不出宫。”
尉迟芸嘉正欲接下,不知从哪儿吹来的妖风,将沈青青手中的薄纸吹起。
她伸手欲抓,沈青青“哎呦”一声迎面栽倒在尉迟芸嘉身前,再起身时,掌中攥着个荷包。
荷包不沉,但是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