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内官附耳低语,“是贺兰煜,今晨他刚从旗勒善部赶回王都,天还没亮,就来咱们宅子这儿候着了。”
孟棠嬴勾唇一笑,后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瓶,把玩着说,“这屋外天寒地冻的,怎么能让八殿下等这么久,行了,快把人请进来吧。”
“是。”
同一片晨曦下,公主府内,花园回廊处。
孟西洲束手而立,冷眼扫向身前鞠躬行礼的四人,不屑道:“几位大可不必如此,我亦无心与各位深交。”
官伶是干什么的,又是怎么被□□出来的,他清楚的很。
孟西洲话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楚子川顿时红了脸,只觉此人恃宠而骄,起身冷言:“看来你是想得殿下独宠了?”
孟西洲不加迟疑道:“是。”
“嚯,这么大的口气?”楚子川是教坊馆内的老人,也是红人,很少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倌。
他眉尾一挑,瞪向对方。
论相貌,虽没对方身姿高大威猛,却也不输他几分,更何况,这人一看便是年过二十,在官伶中,算是无人问津的老东西了。
“都是伺候人来的,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们几人不如你?”
孟西洲墨眸自上而下扫过,忽而冷喝一声,面色绷紧,气势外露的一瞬,楚子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腿竟有些软了。
一直不做声的凌若言拉住楚子川,“算了,何必生气,本是想向人家讨教下如何博得殿下喜爱,如今小五兄弟既是想独享宠爱,咱就别自讨没趣儿了。”
“不过小五兄弟,以后咱们都生活在望乐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不怕……”
孟西洲冷面挤出个笑容,“几位说的不错,都是伺候殿下的人,公平竞争可以,但勾栏瓦舍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法子,还是收起来吧。”
“你这是在宣战?”栖无君忽然笑了。
“非这么想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