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定了定睛,看清是九殿下后,泪忽而止不住的从眼角滚落。
“溥大人,您先去外面稍等片刻,我同小嫂嫂有话讲。”
溥洪在外,听屋内哭泣由高到低,渐渐归于安静后,沈青青终于出来了。
此时已经听不见院内的喧嚣,怕是酒宴已经错过了。
溥洪见看她袖笼沾上了血,眸色一暗,“方才为何不让我去喊人?”
“她要寻死的事,不可让外人知晓。”沈青青看他面带疑虑,解释道:“方才溥大人也见了,她在这后院待了这么久,连个找她的下人都没有,可见平日身份如何。”
“她……不就是个通房么?”在溥洪意识中,通房说好听了是主子,不好听的,就是下人。
他父亲,亦是在娶母亲前有过几个通房,不过都被赶走了。
沈青青步脚一滞,突然没了再谈下去的兴趣,只道:“溥大人今日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就好。”
“好。”
之后沈青青很快寻到了赤月,同她匆匆离府。溥洪平日素来机警敏锐,却不想,直到两人分别后,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说错了话。
若是贺兰卿同他一般感觉,认为通房只是个下人,那她又怎么会施以援手呢?
溥洪隐隐觉得,贺兰卿方才对待那通房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
到底是为什么呢?
岁暮的日子过得很快。
庆景三十九年的新春,是这十年来,最热闹的一次了。
全普尔图木的百姓都知道是为什么。
受天神眷顾的小金元小公主回来了。
天还未亮,沈青青着了身便跟着几位皇兄去给父皇母亲及小阏氏们依次请安,一路下来,她收到了数十个沉甸甸的岁岁平安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