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温和自然,旁人听了去,觉得他们关系很熟络。
“谢嬴,你是什么意?”沈青青冷声问道,带着显怒意。
“在帮你,还看不出来么?”太子抬首,静静地扫了眼她,随即淡淡一笑,“两个月不见,先生被他折磨成了副样子,孟西洲莽夫不欣赏、不心疼先生,欣赏、心疼。”
沈青青兀自握紧了藏在身后手,话语冷下几分:“跟你压根不熟,你不由分说掳来,绝非君子行为。”
“先生认识约一年,先生句不熟,真是伤了心。”
太子放下笔,温声道:“先生看看,一屋子画,都是谢某对先生画作倾慕之心,自从认识先生,谢某再也看不别人画。”
一年?
沈青青摸不到头脑,她之前并未对他三番四次纠缠上心,只觉得他是个对画过于痴狂之人。
如今她前脚出了孟西洲小宅,后脚被他强行掳来,不是那么简单事了。
个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孟西洲是潢贵胄,在他口中也不过是个轻飘飘莽夫而已。
他身份只高不低。
沈青青四顾看去,视线忽而落在书架上唯一一本卷册上。
她认得卷册特封皮。
那是宏泰镖局账本。
“你是……东宫太子?”沈青青带着许迟疑,问出了口,见他先是一怔,后眉宇舒缓,温柔一笑,脸上喜悦毫不遮掩。
“先生终于起了。”
是了,怪不得第一次见他时,沈青青觉得眼熟。
是当时坐在红袖院珠帘后那位东宫太子。
沈青青一时无言,她不白,他般金贵身份,她掳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