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的美貌并非张扬刺人的那种,她给人的觉像初春第一朵白玉兰,柔柔弱弱的,却又经得住料峭轻寒。
掌柜记得,那位国公府的世子殿下是没娶亲的,甚至连侍妾都没听说过有一位。
如此一,这位小娘子的身份便显易见。
富家子弟,在外偷养个外室不算什么,掌柜看小娘子柔弱恬静,并非妖媚惑人的那种,心生怜惜,摇摇头道:“不知是哪家娘子,小人每日接客数,实在是记不住。”
少时,同娇云娇玉逛完制衣、首饰铺子的沈青青有些乏,她寻个街边的甜水摊子,要碗桂花红豆粉。
三人正坐在那解渴闲聊,不知时,三人身后立着个身着粗布的少年郎,他一身书生模,背着竹匣,貌普通。
“嫂嫂?”他有些迟疑的轻声唤道。
娇云娇玉见那少年对着沈青青喊嫂嫂,一脸迷惑。
沈青青闻声回首,看那壮实的少年正打量着自己,她怔一瞬,即刻道:“红牛?!”
红牛挠挠头,讪讪道:“真的是你啊,嫂嫂,你穿这华贵的衣裳,我都不敢认你。”
娇云娇玉见沈青青真认识这少年,起身给他让座。
“两位姐姐安坐,我站着同嫂嫂讲话就好。”
“红牛你怎么汴京?”
“年初受江州知州大人举荐进国子监,就一直留在汴京读书,不想嫂嫂也在汴京。”
红牛汴京已有半年之久,国子监内非富即贵,他见沈青青这身打扮,亦不是当初三溪村的邻家嫂嫂。
他当初只知道西洲哥离乡办事,后音讯,嫂嫂一寻人个月,也不清楚后面发生什么事,所以红牛没好意思当着人的面,问她西洲哥的情况。
“嗯,这件事有些复杂,不过你西洲哥已经找到。”沈青青也没说太多,拉他坐下,问些读书的近况。
从红牛口,沈青青才得知,原是阿洲走前,拜托过江州知州为其举荐书,这才让红牛有机会进到国子监读书。
“汴京花销很大,嫂嫂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这个你拿着用。”沈青青今日收到的那一包碎银子拿出,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