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片刻,沈青青听出,这位生讲的栩栩如生,倒像是个真人真事。
原有一人刘某,生于扬州小官之家,家庭富足,时由父母做主,同世家交好的王家结娃娃亲,不想王家家主获罪,牵连妻女入奴籍,被送入妓.坊□□。
王家女子容貌可人,一跃成为扬州二十四桥最炙手可热的头牌,刘某心念竹马青梅,为护她周全一掷千金,将其赎出燕馆歌楼,添置一处小宅将其安置起。
二人郎有情妾有意,终是生出情意,日日耳鬓厮磨,此事在王家女身怀六甲之时被刘家发现。
本是世家交好,定有娃娃亲,刘家因王家女身份低贱,不准其入,又将刘某严加看管,不让其与王家女相见。
再之后,王家女孤身艰难诞下一女,被街坊赶走,万般奈下,为母女之后的生计,王家女拿着仅有的钱银,买下一处偏僻小宅,重操起皮.肉生意。
刘某机缘巧合,救下京贵女,得一份大好姻缘与仕途,却人知晓,当年他离开扬州前,走访多少村落,只为寻到心尖上的人。
再之后,便是殊途一生,生两隔,不曾相见。
三人听罢故事,潸然落泪,心里都空落落的。
“这刘某,既不能护全王家女,又为招惹,动真心,才惹得伤情。”娇玉抬手擦擦泪,心酸涩。
“那为不说刘家背信弃义,亲家落难,还要落井下石赶走王家母女。”娇云愤愤道,她自己便是因家人获罪受到牵连,自出生起,便是奴籍。
自是能明白生贱籍的人,是如被人作践。
她还算好的,是显国公府的家生子,倒也没受过那么多委屈,可若放在外面,受多少苦也要自己受着。
沈青青听,拉拉娇云的小手劝慰道:“若刘某一片真心,王家女定然沦为风尘女子,受人掌控,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尝到真情为,我倒觉得王家女并不后悔跟那人,否则也不会为富养女,重操旧业。”
见二人连连叹气,她转一笑,“我们苦在这里伤心难过,前日听世子说秀灵山上有寺庙,到时候我们为王家女子上一炷香祈福吧。”
“好!”娇云娇玉擦干泪,听到又能出玩,自是开心。
沈青青今日得一大笔银子,又逢秋佳节,便没着急回小宅,带着二人趟锦罗阁。
沈青青不同往日,一身淡紫长裙看似低调,放在懂行人眼,就不一,迎客的伙计识出这条裙子的面料,笑脸将三人迎进。
“今日这伙计倒挺机灵的。”娇云低声道。